王是高高在上,挥手间拥有生杀大权的。

周围的所有人都非常虔诚,纷纷低下头,好迎接他们尊敬的王。

我的位置有点偏。

怕盛晏庭看不到我,所以,我抬了抬头。

只见楼层超高的大厅入口。

隔着几个罗马柱,被众人前呼后拥着下车的盛晏庭,内穿黑色西装,披在肩上的立领黑色大衣。

随着他的大步向前,长至小腿的衣摆在大幅度摆动。

那立体又清冷的俊脸被黑色墨镜罩住了大半,明明一句话也没说,行走间就是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五米,三米……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周围越来越静,甚至大家的呼吸都在下意识收紧。

那紧张又小心的神情是生怕一个不小心冒犯了盛晏庭。

难以想象,在拉斯维加斯尊重为王的盛晏庭,曾在西雅图为了我,在人前,站在台上一直唱一直唱。

虽然我俩之间隔了很多误会,看上去的确是我有点不识好歹。

终于,他注意到了我,冲我所在的位置撇了一眼。

却很快收回目光。

这短到不到两秒的对视,还隔着墨镜。

我根本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绪,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刻的自己是委屈,是高兴,更是激动与难过的。

仿佛一路走来,所有的辛苦与无助,终于有了诉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