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装醉,明明很清醒,说得条条是道的。”
“我就是喝醉了,才跟你说这么多。”他又逗言君玉:“我平时哪有这闲工夫对牛弹琴。”
“你又骂我。”言君玉举起拳头。
“我这是夸你呢。我是不喜欢打仗,才读这么多书,你明明擅长打仗,还要学这个,岂不是跟牛学弹琴一样有上进心?”
“我学这个有用的。”
“有什么用?”
“殿下说要我整天跟着他,好让我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我整天跟着,也看不太懂,所以才问你们的。”
容皓的神色认真起来。
“他跟你这样说?”他打量了一下言君玉,笑道:“那我以后不欺负你了。”
“为什么?”
“怕你报复我啊,以后你当了大官,想起我骂过你,抓我去砍头,怎么办。”
言君玉以为他在说笑,没有理他。容皓却懒洋洋靠在一边,笑了一会儿,忽然叫道:“言君玉。”
“干什么?”
“我告诉你件事吧。”他神色忽然认真起来:“其实我们也看不懂殿下,要是一国储君这么容易看懂,这天下就没有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了。不过你倒可以学学我的方法。”
“什么方法?”
“我七岁当了太子伴读,还是不能说自己完全了解太子殿下。”他看着言君玉的眼睛,告诉他:“我了解的,只是那个和我一起长大的萧景衍罢了。”
言君玉怔了一下,会过意来,点了点头。容皓是很懂规矩的,这是第一次直言太子名讳,显然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