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回答。

门内传出脚步声,伴着焦躁的:“我不是说不要再来找我了……”

门拉开了,詹轩义望着一身青衣的南音,皱起眉来,张口,刚要骂,嘴巴就被一双修长冰凉的手掌捂住。

南音迈入屋中,用背将门抵上。

詹轩义狠狠将嘴上的手剥掉:“你要干什么?”

南音揉着被他挥开砸到屋门的手背,口吻冷淡:“大爷大可以再大些声,半夜,老爷的人在大爷房中,大爷解释得清吗?”

詹轩义也明白过来,压低声音,粗糙宽大的手掌握住南音的肩膀,一把将他抵在门上,凑在他脸前低声嘶吼:“你究竟想干什么?”

南音的长睫都没有颤动一下,将手中的信封摆在詹轩义面前,一句话都不讲。

看清信上的字,詹轩义瞳孔皱缩,抢过那封信,发了疯一般将信撕碎往炭盆里丢。

南音揉着肩膀,刚被他紧握的肩膀,正好是前些日子被他用碗砸中的那只:“这是统兵给大爷的回信,给大爷拿来,大爷怎么不看看?至于大爷昨日刚寄出的那封,有些字句不大通,我为大爷改了改,还在我屋中。”

詹轩义强压着怒火:“你怎么会有我跟统兵的通信?”

“这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南音为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小口。

“你什么意思?”

“现在重要的是,”南音放下杯子,一步步逼近詹轩义,黑浓的瞳仁映着詹轩义惊恐的面孔:“大爷要如何讨好我,才能让我不告诉老爷,大爷同统兵约好了日期,两个月后就改换名姓,去边疆参军。”

“你究竟想要什么?要我给你道歉?家当?这些我都可以……”

南音单手撑在镜前,对镜理了理头发,又侧过脸,看向耳后前些日子巴掌扇出,至今未消的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