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便穿廊而过,迎风而行。
祁明逸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许久,直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才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祁明逸和雷方泽同乘一辆马车。
祁明逸递给雷方泽一个酒囊,“雷帅,这些时日委屈你了。”
“这点委屈算什么?”
雷方泽打开酒囊,大口饮酒,没几口整个酒囊就空了。
雷方泽随手把酒囊搁在案上,抬袖抹了一把下巴,“我现在就是担心殿下不肯回北漠。他出生在大齐,又在大齐长大,对我们北漠毫无感情。”
这一点,在秦琅进北阳城的那一天就表露无遗。
“你的担心,不无道理。”祁明逸道:“若殿下不肯回归北漠,我们就得做点什么,让他非回北漠不可。”
雷方泽闻言,抬头道:“你的意思是?”
祁明逸道:“大齐皇帝多疑,若知道秦琅是北漠人,定然容不下他。”
雷方泽自然也听说过大齐皇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即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也希望什么都不用做,殿下就会回归北漠。”祁明逸道:“可惜,眼下看来是不能够了。”
雷方泽沉默着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