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走到桌案后,铺开宣纸。

沈若锦走到他身侧,拿起墨条开始磨墨。

这一幕倒有些像他们还在镇北王府的时候。

只是京城没有这么冷。

沈若锦往砚台里加了一些水,很快就磨出墨来。

秦琅提笔沾墨,先给母亲写了一封家信,说阿锦已经带人找到了父王,只是父王重伤在身,至今昏迷不醒,军医为其诊治过,眼下正等着父王醒来。

他在信中写父王向来体格强健,这次重伤能挺到现在,必然能醒,让母亲不要太过忧心,又在信中问候了母亲身体是否康健,感谢母亲让林修齐送到北境来的各种御寒之物。

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三页纸。

沈若锦拿起信纸从头看到尾,第一次发现秦琅耐心十足,且颇具柔情。

秦琅搁笔,问她“怎么样?”

沈若锦赞了一声,“状元郎,好文采。”

“多谢夫人夸奖。”秦琅说着,又开始提笔写奏折。

奏折要比家书简略得多,再加上现在主事的人是六皇子,秦琅没有用什么生僻字,通篇大白话,讲明了北境这边的形势。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