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帛材质特殊,上头的字的红色的,显然也不同寻常。

沈若锦一手拿着莲花灯,一手拿着那片布帛,身子都有些站不稳,很轻很轻地在抖。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布帛上到底写了什么。

只有秦琅走到沈若锦身侧,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莲花灯,不着痕迹地用身体支撑着她站稳。

“不急。”秦琅低声说:“慢慢打开,看一眼。”

布帛脆弱,不知在水里泡了多久。

沈若锦甚至不敢用力,生怕这片布帛一扯就碎了。

那些横跨敌国杀进西昌王庭,取仇敌首级性命,夺回亲长尸身与头颅的日子,她也曾抱着这些不是真的,奢望着这些都是西昌人的诡计。

沈若锦不知为此奔赴过多少次刀山火海,在围杀中几进几出。

她不是不知道那些西昌人想引沈家亲故出现,将其赶尽杀绝,可她没有办法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她曾有过多少次期盼。

就经历过多少次心碎。

以至于如今,莲花灯自水中捞起,带着字迹的布帛就拿在手里,沈若锦却近书情切,不敢马上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