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荆璞不动声色,将他话里的邪气都给剔了,往正经的道上说:“你是启朝皇帝,不给钱也有人挤破脑袋伺候。”
“胭脂俗粉,朕瞧不上。”魏绎盯着他眼下那道乌青,应是昨夜熬出来的,不难看,就是招人怜惜了些。
“抬爱了。”林荆璞笑得极浅,又说:“沈悬在外头盯梢,你总不想死于非命吧,他的箭可不管许多。”
一听是那聋子箭手的缘故,魏绎兴致不觉一扫而空。后知后觉,他又为这种无端被挑起的兴致颇觉烦忧。
两人一躺一坐,可床挤,难免会有所触碰。
魏绎的膝不得已压上了林荆璞的脚踝,林荆璞起初是没怎么在意,他便渐渐将半条腿都霸道侵占了过去,不一会,林荆璞的脚踝上就被压出了一朵梅花。
白里透红,娇艳欲滴。魏绎见了,又忍不住去想他身上别处春风梅开的景致。
林荆璞的脚被他压得麻了,才想着要收回去。
魏绎玩上了瘾,掌心捂住了梅花痕:“那聋子要什么时候走?”
“最多半日,他知道我要回宫,得确认我在客栈是安全的,这一带是邺京闹市,安保庆的人查得最紧,他不便久留。”
林荆璞说着,又微微抬起后颈,望向那一处:“这儿没肉,不算什么宝贝,哪值得摸呢?”
“朕闲的。”魏绎撒手,忍着没再动了,不然显得他没见过世面,连双足都稀罕。
“魏绎,你还没说约我在宫外相见,到底是什么事。莫不是担心我会跟曹问青跑了?”
“那倒不至于。”魏绎鼻尖微动,道:“不过曹问青当年是追随殷太子的得力战将,殷太子是什么人物,差点就做到天下归心了,他见了你,怕是会失落。”
林荆璞反唇相讥:“魏绎,事到如今,你不必试探我。人心而已,我栓得比你紧。”
魏绎周身溢出狠戾,才彻底弃了他的玉足,爬到他耳边来:“好,以后试试罢,谁栓谁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