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肚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有些难受。”
“疼?”
“也不是……”
彻辰一想到他先前的处境,自然就明白过来了,不禁又好笑又心疼,却还是先替他开了锁,上了药后叫他先坐着,去拿了本书让他磨时间,自个儿去了后厨开了一罐山楂来,让他啃着。
彻辰坐在床头把他揽了过来,圈在怀里,一手覆在他的肚子上替他打圈儿地揉着消食。
巫祝慌得厉害,抓着他的手哆哆嗦嗦地要挣开去,谁知彻辰固执得很,既有些过头、又算不上太逾矩地,一定要拢着他。
彻辰嘟嘟囔囔道:“现在睡不得,躺着又要叫你难受,我圈着你就算困了也不会倒下去了。你以后千万别再吃太多了……从前没得吃,今后我不会饿着你的。”
巫祝脸烫得几乎能煮鸡蛋,把脸埋在手心里,却也几乎要哭出来。
从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从来没人对他说不会饿着他。
他的脊背佝偻了下去,于是彻辰贴上他颤抖的脊梁,不动声色地贴着布料亲了亲,蹭了蹭。
巫祝在发抖,所以无知无觉。
指尖抓的仿佛不是他的皮肉,而是一个他遥不可及的欢愉日子。他的头低垂着,羞愤得几乎要让人以为他要把头埋到地里去。
巫祝太害怕了,怕这只是一场不久就将烟消云散的梦,梦回时分还是那个湿冷的地牢,舌头上嘴巴里连一点麦香都没有了,他缠在笔杆上的绕指柔也要灰飞烟灭。
彻辰收紧了手臂,将他彻彻底底收在了怀里,让他瘦且窄的脊背倚靠着自己不算壮硕的胸膛,嘴唇安慰似地亲了亲他的脖颈。
“会好的,马上就不难受了。信信我吧。”他可怜巴巴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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