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鸣多微微点头,“那开封城防又当如何?”张浚答道:“城内需加固城墙,增高女墙,多备砖石、火油。于四门城楼增设床弩暗哨,各门之间以地道相通,便于兵力调度。再征募城中青壮,组成民团,协助守城,清查奸细。”
“田守惠,即刻命开封府尹招募青壮。按张爱卿所言速办。”孙鸣多点了点头,表情严峻的看着翁疏浚,“命东、西两路禁军即刻兵分三部,一部固守各自防地,一部移动至开封以北,按原来的计划展开布防。另一部......”他指着地图上一处,“命该部前出至种师道右侧,并受种师道节制。”
“胜捷军副帅赵禀渊可在?”孙鸣多冷言道。
“启奏皇上,”田守惠奏道,“赵禀渊一直在殿外石阶下跪着呢!”
“宣他进来。”
“罪臣胜捷军副帅赵禀渊叩拜陛下。”
“童贯之罪朕会处置,尔作为副将,为何不劝他镇守太原,反而与他一起临阵脱逃?”
“回陛下,”赵禀渊垂头道:“臣曾力劝童贯坚守太原,而他却不听臣所劝。臣是副帅,不敢冒犯军令。但是臣......”
“讲!”孙鸣多大声道。
“臣无所辖之兵,只能将臣的二百亲兵留在太原,同余德刚将军一同守城。”赵禀渊说着眼泪不禁流了下来,“臣后悔,当初未能留守太原,与太原共存亡。”
他抬起头,“陛下,臣有罪,请陛下斩臣首级。臣无怨......臣之魂或能与留守的将士相会。”
“你为副帅,听命于主帅不为过。”孙鸣多轻叹一声,“只是你命你的亲兵留守太原,只可惜也是杯水车薪。想必他们也同余德刚部......”
“臣有罪,”赵禀渊痛哭流涕,“臣请陛下斩臣首级,以慰太原留守将士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