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鸣多笑了笑,“坊间有传言呀,管盐官铁管工部。你给朕说说,为何有这样的传言呀?”
“这......臣不知。”
“那是因为这都是肥差。”孙鸣多知道史料里的记载,浙党的老大就是方文海。他想敲打敲打他,然后通过他,向他手下的徽商、浙商借点银子。
“臣的确不知道坊间有这样的传言,臣也不知陛下为何要问臣这样的问题?况且臣也未曾肥己损公。”方文海挺了挺身子。
孙鸣多撸了撸袖口,心想,“你倒来脾气了。”
“朕知道你是个清廉之臣,朕也没有指桑骂槐。方爱卿不要生气呀!”
“陛下,臣没有生气,臣也不敢生气。”孙鸣多的言外之意就是皇上惹他方文海生气了,并且好言劝自己不要生气,他方文海受不起,整个大宋谁都受不起。方文海害怕了,他跪伏在地上。“臣请陛下责罚臣。”
“朕为何要责罚你呀?”孙鸣多笑了笑,“朕还有求与你呢!”
“陛下有何旨意,臣皆愿受领。臣请陛下收回有求二字。”
“甭他妈的咬文嚼字了,”孙鸣多觉得戏该到高潮部分了,“朕知你与徽、浙两地的商人来往密切。而且一些中下级的官员也将你视作领袖。朕现在要你代表朝廷向他们募集一些款项,并且承诺他们,按民间的借贷利息,等朝廷解决燃眉之急之后,朕定会连本带息的一并偿还。”
“陛下,”方文海犯难了,皇上是怎么知道自己是浙党的领袖,为什么又要命自己借钱?我该怎么回答皇上呢?“臣与徽、浙商人只是在为朝廷办事的时候多有接触,并未有受贿之举。”
方文海偷瞄了眼孙鸣多,“臣与下级官员也只是同朝为官,下属虽有殷勤之举,但是臣并......”
“行了,”孙鸣多颔首道:“朕不想追究你什么,朕只想问你,能否代表朝廷去向这些商人借点银子?”
方文海脑子一转,自己决不能答应皇上借钱的事。答应了就必须得借到银子,借到银子,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和这些商人的密切关系。将来很有可能对自己不利。
即便皇上逼着自己去借,利息高了皇上不愿意,利息低了非但商人不愿意,也会损害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