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疏浚当然听不懂孙鸣多说的话,他只能一脸茫然地看着皇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要改变这个亘古以来的规矩。”孙鸣多笑了笑,“至于禁军官兵在疏通河道期间,朕会命人安排他们的伙食以及......赏银的。”
“朕遵旨。”翁疏浚跪拜。
“你退下吧,即刻部署所需兵马。”
孙鸣多缓步走到剑隔前,从上面摘下他杀狼时用的宝剑。“孟爱卿,朕赐你尚方宝剑,如有人不开堤放水,朕赐你先斩后奏之权。”
“臣为陛下,万死不辞!”孟揆双手接剑。
“还有一事,”孙鸣多郑重地说道,“危急之下,朕不得不用雷霆手段。但是,使出资之人接受朝廷的欠条,不动干戈是为上策。朕......请卿切记。”
背着双手,在睿思殿内缓慢的踱着步。孙鸣多现在真实的感到一个国家当国库无钱时,那种深深的无奈。
“内帑局还有多少银子可用?”
“回皇上,据奴婢所知,不足二十万两。”田守惠轻声回道。
孙鸣多扭头看了他一眼,“都拿出来,交给徐处仁,命他协同孟揆,共办此事。”
“奴婢这就去传旨。”
“等等,西城所现在由你执掌,跟朕说,有多少银子?”
“回皇上,西城所还有现银十一万两。”田守惠知道皇上又打起来西城所的主意,他赶忙跪下,“皇上,这些钱是奴婢为下月您的天宁节所留下的。”
“天宁节?”孙鸣多皱了皱眉,“是朕的生日?”
“是,皇上。每年的天宁节可都耗银几十万两。皇上要将西城所这仅有的银子拿出来,那皇上的天宁节该......”
孙鸣多摆了摆手,打断了田守惠。“今年朕的天宁节一切从简,你拿出十万两银子,交给翁疏浚。禁军的将士朕也是不能亏待他们,金堤河的疏通全在他们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