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眯起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孙鸣多,“本县审案,难道要你来指手画脚吗?”
“我非指手画脚,”孙鸣多扬了扬头,“当事人在此,你难道连她的口供都不问吗?”
“何为当事人?你是想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吗?”
孙鸣多走到秀莲身边,“这位就是你们所说的当事人,也就是受害者,就是你们口里被我们强抢的民女。难道,你不问问她吗?”
秦松觉得大堂之上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压抑,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他仔细地打量着孙鸣多,虽然他看似文弱,但是周身散发出一种咄咄逼人的压迫感,他又看了看站立在大堂门口的那几个人。
“你方才说你是秀才?那你是何方人士,在哪个府县中的秀才,现在作何营生?”
“敢问太爷,这些与办案有关吗?”
秦松哼了一声,“你说你是秀才,你就是秀才了?考取秀才要经过县试、府试、院试三关。说说你是在哪个县、哪个府,又是在哪个贡院考的院试?”
这还真把孙鸣多难住了,他想了想,“我是在......”
“你虽着长衫,却也不能证明你是有功名之人,充其量也只是有点钱而已。你刚才给本县搬出大宋律,那你可知道冒充秀才,该当何罪吗?”
孙鸣多笑了笑,“先不要论我是否有功名在身,我们先来审此案。要是我无功名,甘愿受罚。”
“大老爷,不是这位大爷强抢民女。”秀莲往前跪行了几步,“是.....是大老爷的公子强抢民女。”
“胡说,你分明是在为恶人开脱。本县的公子怎会是强抢民女之人。”秦松看了看孙鸣多,“你是受到这些恶人的胁迫,才构陷本县之子的吧。”
秦松狠狠地拍了下惊堂木,“民女秀莲,你不要害怕这些恶人,由本县与你做主,你只需将他们抢你之事如实说来,本县定会治罪与他们的。”
“民女句句实话,请大老爷明察。”
秀莲真是一个天真之人,哪里有自己的父亲治自己亲身儿子的罪的。
“既然你不愿讲出实情,那就别怪本县无情了。”秦松扔下一支令签,“给我大刑伺候。”
“且慢。”孙鸣多捡起令签,“你怎么对受害之人动刑,难道你是想让她在大刑之下屈打成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