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否认。

“嗯，您是我的人生路上的导师……”

“得。”苏教授直接打断她，“人生路上的导师，谈不上，我不让你嫁给商时序你还是嫁了……”

“老师，能不能不说这个？”顾汐冉抓了抓头发，明明都绕开了，怎么又把话题给绕回来了？

苏教授哼了一声。

“记得要常来看我。”

顾汐冉用力的点头，“我会的。”

聊得愉快，时间过的自然也快，都下午三点了，再晚一点就要到晚上了，顾汐冉赶紧收拾餐桌。

走之前她想起那两条鱼，结果只看到了空的鱼缸。

“都死了。”苏教授说。

“这种东西就不能养，太容易死了，平时喂喂，忽然没有了，还觉得像是少了一点什么，心里空落落了的，怪不得劲的。”

“我再给您买两条吧。”

“不养了，没有相聚就没有离别。”苏教授靠着沙发，顾汐冉发现他没有上次来时，看着精神好了。

苏教授他真的老了很多。

“那就不养，我下次来，给您带蝴蝶兰。”顾汐冉说。

他说，“好。”

顾汐冉得走了，苏教授明显失落。

再刚硬的人，上了岁数，也喜欢陪伴。

苏教授他很孤独吧。

顾汐冉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没让苏教受送，独自走出楼道。

她一边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给苏微微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电话才被接起，估摸着她正在上班，那边挺嘈杂的。

“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苏微微接起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调侃。

“你有空经常回来看看苏教授，别只顾着玩。”顾汐冉站在路边，摆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苏微微说，“知道，前两天刚去过，怎么，你今天去看老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