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皱起眉,他明明记得沈诏是二甲出身。

学问很好。

怎么会没上学堂?

“沈诏!明日你就去学堂读书,不许再疯玩了。”

“啊?三叔你要给我交束脩银子吗?娘说京城的束脩很贵的。”

“娘!娘!奶…你们快出来。小叔说要送我去读书。”沈诏放开沈祁,一溜烟跑进西院。

赵绵绵正在西院,帮着沈老太太续棉花缝被子。

沈老太太他们进京没拿行李,以为来享福当老夫人的。

哪曾想冬日里冻成了孙子。

没法子,铁公鸡拔毛。到典当行买了几床破被子褥子。

今日拆了重新续在一起。

听见沈诏的声音,沈老太太迎了出去。“跑慢点祖宗啊!再摔倒磕破衣服,可就这一身能看见的新衣服啊!”

赵绵绵看着手里沈老太太硬塞给她的针,眉头蹙起。厉声道:“芳芝,你过来缝。”

“我不会,相公回来了!我要伺候相公洗漱用膳了。”芳芝站起身。

赵绵绵扔下手里的针,“不许你叫祁哥哥相公!你信不信我让祁哥哥卖了你。

好好的尚书府大丫头不当,追着男人跑自甘堕落,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