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中，居然看到端木长英站在假山边上，秦落衣微怔，然后走过去笑道：“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过来的？”

端木长英静静的站立在那里，有些苦涩的看着她走近的俏丽身影，瞬间心思已是百转。

两人对面而站，不知道为什么，秦落衣突然觉得在晨光中的端木长英的身影份外的萧瑟，不由得拧了拧眉头，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难道昨天晚上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明明之前还看他很是高兴的。

“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这里。”良久之后，在秦落衣的收头越拧越紧之前，端木长英终于开口，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没想到她为了避自己一个晚上不归。或许他终究是错过了，在千年前，在飘渺宗下就错过了……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涩意更浓。

与她相关的每一件事，即使已经过了许久，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他记得初次在飞凤山上相见时她看向他的清冷却慧黠的目光，还有两人在海中荒岛中的独处，他甚至能够感觉到她对自己是有好感的。

可惜最后是自己毁了一切。

看来，错过就是错过，终究是无法挽回了。

这千年中对他的好，经常过来看他，那时候他在修炼之中，虽然不能说话，对于她的到来却是清清楚楚的，说的话也听得明明白白……会来看他，没有忘记他，或许只是因为愧疚？只是因为当初他是因她而死？

心中气血突然翻腾起来，端木长英只觉得喉头一甜，有什么要溢出来了，他强行咽了下去。

秦落衣差点抚额。“哎，早知道你在这里，我早就过来了。”秦落衣没想到自己跟端木长英居然阴差阳错。

明白原委，知道秦落衣不是特意避着自己，端木长英突然觉得自已那颗差点就停止跳动的心又活了过来，眸光亮得惊人。

秦落衣被他看得心脏微微一缩。

“落衣！”端木长英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眼中闪过坚定和期待：“我喜欢你……可以让我永远留在你身边吗？”终于将酝酿了一个晚上的话说了出来。

似乎没料到他会突然表白，秦落衣心底一颤，有些错愣的看着他。留在她的身边，长英的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将语言快速的组织表达出来，看着她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端木长英眸中的亮光渐渐的暗了下去，他想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端木长英转身离去，喉头的腥甜再也压抑不住，从他的唇角逸出。

“长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