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三哥,平阳侯府举办婚宴,莫非两位不参加?”
做出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模样,仿佛拒绝了她,那便是小心眼。
两人都是好面子的人。
尤其裴知渊。
他暗中和祝南枝还有少许合作,自认为在裴临州面前高人一等,乐于率先表现自己的大度,让裴临州难堪。
于是首先道:“谁说本王不去,本王与平阳侯虽说彼此不喜,但婚姻大事,还是要祝福的,莫非有人觉得,会因为一些私下里的不合,就不参加别人的婚宴?”
说话间,他暗戳戳的挑眉示意裴临州。
裴临州被裴知渊一顿暗戳戳的言语挤兑,脸色很是难看。
偏偏汾阳看出来了两人的暗中争斗,在一旁煽风点火:
“三哥说得对,婚姻大事,我们自当祝福,难道大哥真的不去吗?”
半晌后,裴临州黑着脸转身离开:“本王何时说过不去了?”
口中说着答应,但看脸色,裴临州仿佛吃了苍蝇一样。
本想在婚事上给沈墨莲摆一道,谁知道汾阳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质问,让自己不得不答应。
看来这场昏礼……会十分热闹了。
他走后,汾阳偷笑着离开。
一直到昏礼当天才再次见到裴临州,对方在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宾客中,浑身气息显得更冷了。
那日两位皇子公开表态,许多朝中大臣都已经听说。
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现在,京中几乎所有收到请柬的人全部出现。
两位皇子都亲自出现了。
他们若是还不来,岂不是摆的架子比皇子还大!
换不来什么好处不说,还平白无故得罪了平阳侯,不值当,不值当……
前院宾主尽欢,祝南枝在后面等到了特地来看她的花沐恩。
“花小姐?”
“我是来为祝老板添装,并向你道声谢。”
花沐恩眉宇间没有了从前挥之不去的忧郁之色。
她将自己带来的几匣子首饰给祝南枝添装用,自己则坐在她身边,语气很是感慨:“终于亲眼见到这一幕,没想到平阳侯他……居然当真有这种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