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公从外面推门而入,躬身走到皇上跟前不远处,弯着腰回话,“陛下有何吩咐。”
“传谕下去,命禁军迅速去搜查东市胡人香料店,若有阻拦的,就地正法。”皇上语气十分平淡,薛同和董怀却听得胆战心惊。
董怀半分不敢耽误,迅速去了,薛同还跪在那里,皇上朝他摆摆手,“你先回府吧,此事朕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
“微臣遵旨。”薛同恭敬磕了个头,退着出了御书房。
孟言除了领赏那日出现在朝堂,其他时间都待在府中,明面上是养伤,实则躲懒,如今他水涨船高,从前一些看不上他的朝臣难免要来阿谀奉承一番,孟言嫌烦,一并以有伤在身不见外客推拒了。
其实他的伤早已痊愈,行动自如,每日待在府中除了温习虞家枪法,便是缠着虞清要他教他下棋。
孟言的棋艺实在拿不出手,偏还喜欢耍赖,虞清每每和他对弈,都要准备一把折扇,用来敲打孟言悔棋的手,冬日天寒,折扇便换成了戒尺。
这日,孟言和虞清坐在王府花园的湖心亭对弈,孟言刚要悔棋,被虞清毫不留情一尺子打在手背上,打红了一片。
孟言捂着手唉哟直叫唤,湖对面兴儿扬声叫道:“殿下,两位先生在书房等着您呢,瞧着像是有急事。”
兴儿口中的两位先生是孟言的幕僚怀仁和杜芳,孟言闻言将棋子一丢,对虞清道:“走,去看看。”
虞清依旧从后门进去坐在屏风里面,孟言刚踏入书房,怀仁就冲上前,礼数都忘了,急道:“殿下,安国公出事了!”
孟言心中有数,仍问道:“哦?出什么事了?”
“殿下休沐在家,怎得朝堂之事也不关心了。”怀仁道,“今早陛下突然下旨将安国公下了大狱,国公府也给封了,此事已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了。”
“可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孟言坐下缓缓问。
杜芳道:“陛下没有下明旨,属下打探隐约得知,似乎是安国公私下和羌族有来往,疑似通敌,据说皇后娘娘一早便在朝阳殿门口脱簪请罪,只是陛下一直没有见她。”
孟言执起茶盏,抿唇一笑,“杜芳果真消息灵通,不仅朝堂上的事尽握掌中,就连皇后的行动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