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个法子告诉蓉嫔娘娘一声,送去的安胎药照常收着,别打草惊蛇,另去太医院找魏太医悄悄给她重新准备一份安胎药,你负责煎,务必保证干净。”
忍冬沉默半晌,似有话要说,虞清察觉她的情绪,开口道:“有话就直说。”
“奴婢是想,这事左不过就是太子和三殿下那里下的手,咱们可以将计就计,把此事隐瞒下来,等蓉嫔娘娘出了事再告诉大殿下,说是皇后所为,到时大殿下必会对皇后恨之入骨,做起事来才会更加狠心,而且无论蓉嫔娘娘生下皇子还是公主,都是狗皇帝的血脉,不值得留在这世上。”忍冬悄声提醒。
虞清皱眉:“蓉嫔和我并无仇怨,且稚子无罪,不可祸及无辜。”
忍冬忙道:“是,奴婢谨遵主上吩咐。”
“若没有旁的事,就早些回去吧,晚宴想来也该散了。”
忍冬伸手抚上朱红色的宫门,不舍朝里看了一眼,最终只能垂下眼眸道:“主上保重,奴婢告退。”
泰州那边,粮食已经全都分发完毕,至少能保证一段时间的口粮了,青雾县的沟渠日夜赶工,也终于修好了,孟言连着几天都留在青雾县,跟着沈寻一起规划沟渠的流向和山脚人工湖的方位。待到山上深塘的水顺着沟渠流到人工湖里,再用之前准备好的竹筒将水引向各个田地。
干涸许久的土地自然不可能马上被滋润,但是村民们看着那一股细细的水流,就像看到了希望一样,就算不能立时见效,他们也感激涕零。
“我已经在青雾县旁边也找到了水源,会再修一条沟渠过去,到时会有更多的土地得到灌溉。”孟言站在田边,看着忙碌的人们,对沈寻道。
沈寻拱手对孟言行一个礼,“多谢殿下体恤臣民,青雾县的百姓会永远记得你的恩泽。”
孟言看他一眼,“沈大人慎言,他们该记住的是天子的恩泽,我只是个奉命办事的臣子。”
沈寻淡淡一笑,“殿下小小年纪就有这等作为,不必如此自谦,思贤自认没有说错话。”
孟言没有治他的罪,反而很是欣赏他的直言不讳和胆量,他没有说话,眼神定定看着远处的大好河山,良久,开口道:“沈大人绝非池中之物,甘心在此做一个小小的县丞吗?”
“无论在何处为官,都是为大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不同的品级有不同的职责,微臣并未觉得有何委屈。”沈寻说的坦然。
孟言笑道:“沈大人定会前途无量的。”
有孟言亲自督工,泰州大小沟渠水利修建一丝不敢懈怠,日夜赶工,先修好一批投入使用,缓解缺水严重情况,仍在修建中的孟言也几乎每三天要去现场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