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变成这幅模样了?别人的生死与你何干,你何苦巴巴地去寻什么千年雪莲!”
赵宸沉声道,“皇祖母,孙儿此行是为公务,寻雪莲不过是掩人耳目的借口。”
“公务……哀家可不信。”王太后道,“哀家对外也说你是为了公务,可那不过是粉饰太平的说辞。哀家总不能承认你觊觎你的皇婶!”
赵宸脸色放沉,沉眸看着王太后,“所以皇祖母便屡屡对晋王妃下手,欲除之而后快吗?”
王太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在质问哀家?你可知王家现在如何了?”
“孙儿已经听说了。”
“你既听说了,便该知道,这都是晋王和晋王妃害的!”王太后晃晃赵宸的手,企图将他给摇晃醒了,“宸儿,你可不能再沉溺于儿女情长,该有所上进了!”
“孙儿再说一遍,孙儿只是敬重晋王妃,别无他念。”赵宸看着王太后,“皇祖母扪心自问,王家倾覆真正的缘由是什么。”
他的目光压迫性十足,让王太后心凉了半截。
她一心一意拉扯大的孙儿,外祖家被欺负,他却向着外人!
赵宸将手中的匣子放到王太后手边,“这是孙儿在西凉搜罗的玉石,皇祖母便留着用吧。”
王太后的心又凉了许多,她还指望着太子带回千年雪莲,那等仙药,南漳的血证说不得能治得。
“你当真没寻到千年雪莲?”
赵宸神色
凉薄,“没有。”
害攸宁的人,本就不该活着。
赵宸没有在慈宁宫久留,离开后去了翊坤宫一趟。
母子二人相对无言,王贵妃只醉心制香丸,连赐座都没有。
赵宸站在那里看着她手中的香丸,问道,“母妃手中的香丸,比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吗?”
从他小时候起,母妃就只沉溺于制香,对他不闻不问。二十多年来,母妃制的香丸一匣子一匣子地装起来,整整齐齐摆在厢房,如今已经满满两间屋子了。m..
他曾想,自己若是母妃手中的香丸该多好,他便可享受母妃温柔的抚摸和注视。
王贵妃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低头搓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