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那个“他人”,指的是庆明帝吧?
韩攸宁原以为赵承渊设计王家,是为王灿和王采丹栽赃陷害之事,可听赵承渊之意,似乎另有缘由。
她出言相询,“当年之事,是何事?”
赵承渊眸子低垂,淡声道,“当年父皇驾崩,母后在几日之后自缢身亡,追随父皇而去。坊间都在夸赞陆太后与先帝伉俪情深,可真相却是,母后是为保全我,在皇兄和当时的镇国公联合威逼之下,悬梁自尽。
母后是元后,我是嫡子,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再加之我出生时天有异象,父皇在世时便起了立我为太子的念头,太子府也已经开始按我的意思修缮。只可惜父皇得了血证,不出一年便撒手人寰。
皇兄不放心我,却忌惮于安陵候府的兵权不敢强行迫害,便在母后那边下功夫。母后一片慈母之心,知晓只要她在一日,皇兄便会忌惮我一日。她一时被皇兄和老镇国公说动,心甘情愿自缢而去。”
赵承渊将茶水一饮而尽,“如今镇国公府失势,便当是我报当日母仇吧。
其余的,慢慢清算。”
韩攸宁怔楞地坐在那里。
原来,王家和赵承渊之间还有这段血仇。难怪这几日赵承渊时常去寿安堂,对着先帝和陆太后的牌位,在那里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陆太后对赵承渊本就有抚育庇护之恩,没成想她的死,也是为了护佑赵承渊。此番重的恩情,赵承渊无论如何都报不完了。
如此说来,王家只死了王灿和王茂,算是赵承渊特别克制了。却不知他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来说服自己,没有血洗王家。
赵承渊见小丫头蹙着眉头,呆呆的也不说话。
他对着她招招手,“过来。”
韩攸宁回过神,“做什么?”
赵承渊指了指自己散开的头发,“帮为夫束发。”仟仟尛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