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怀中拿出来一个小巧玲珑的木匣子,“这是师兄用槐木做的,不佩戴时将玉佩放在这里面,比兔子洞舒服。”
大师兄得师父真传,佛法造诣是极深的,将来也会继承师傅衣钵。他的名声虽不显,不过之前在京城时听清德大师说,祖真造诣在他之上。
祖真说真的,定然是真的。他做的匣子,六哥定然喜欢。
韩攸宁擦干眼泪,接过小匣子放在掌心,匣子虽小,设计却精巧绝伦。
她小心翼翼将玉兔放进去,合上盖子,扣上搭扣。那小匣子就像它的家,不透光不漏雨,六哥再也不需要树枝来给他安全感。
韩攸宁起身施礼,“大师兄,多谢你。”
祖真笑道,“你别再哭就好,自你会走路起,我这还是头一回见你哭。”
韩攸宁很不好意思,“大师兄回寺里后可不能告诉其他师兄,更不能告诉那些师侄侄孙。”
她年纪虽小,可在寺里辈分极高,在小辈们面前是很注意个人形象的。
祖真笑道,“好,不说。”
那边忠国公送玄智大师出来,神色间除了恭敬还有感激、喜悦。
玄智大师对走过来的小徒弟道,“为师这就回寺里了,胡施主明日想必也有力气爬山,你们便去寺里施针。”
韩攸宁握着小匣子,低低应声。
玄智大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小匣子,赞许道,“你大师兄最是心疼你,这匣子耗费了他数年心血,本是有它用的。”
韩攸宁感激地看向祖真
,“大师兄……”
祖真笑笑,“无妨,我再做一个就是。”
玄智大师临走时,不忘让大徒弟把那食盒提上,又叮嘱小徒弟明日去寺里时,可以适当带点点心,路上饿了自己吃也好。
送走师父,韩攸宁挂念胡牧,又回到桢园。..
忠国公夫人正守着儿子问话,脸上尽是喜悦。
见韩攸宁进来,她高兴地握着她的手,“王妃,玄智大师果真是医术出神入化,不过施了一次针,牧儿看着就比之前清明了。方才我念了一首诗,不过三遍他便能背下来了!”
韩攸宁看向胡牧。
施针哪能有那么快的效果。胡牧这次换魂相当于重生,被封了的心窍在魂魄归位时便通开了。
一切的变化皆是因她而起,所有的一切,都是上天早给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