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如常地拱手行礼,嗓音淡漠,“皇叔,皇婶。”
韩攸宁福礼,“太子殿下。”
赵承渊从铃儿手中接过斗篷,给韩攸宁披上。她的大半张脸便遮在了帽兜里,只露出红润的脸颊,似荼蘼绽放的桃花。
赵承渊看了眼卫霄手中拎着的酒坛,“太子怎有兴致寻本王喝酒?”
赵宸道,“最近京中有个厉害的道士,皇叔可听说了?”
赵承渊握着韩攸宁的手往外走,淡声道,“听说了。”
赵宸道,“今日早朝上,父皇说皇祖父托梦,玉明府二月二有地动。可在这前两日,那道士进了宫。很显然,这预言是吴半仙说于父皇的,父皇信了。皇叔可信?”
赵承渊神色淡然如常,反问他,“太子可信?”
赵宸沉默。
他和攸宁重生而来,他是相信有人或许有异能的。之前预言凤凰栖梧的那个道士,两次预言都应验了。那么这个吴半仙,预言地动也没什么不可能。
他其实也乐见其成,毕竟他也一直苦恼于如何将这件事合理地透露出去。他私下里也偷偷做了一些事。
只是,他还是有些怀疑,这事是赵承渊所为,是攸宁将前世的事情透露给了他。可他又不敢相信,攸宁会将前世的事对赵承渊和盘托出。
赵宸又将问题甩了回去,“孤不敢妄下论断,想听听皇叔是如何想的。”
赵承渊微笑,“本王昨晚进宫,皇兄谈起这道士,查到了他在京城附近的踪迹,别处的却没查到了。可本王在晋州的侍卫来禀事,倒说了几句玉明府的趣事。”
他顿了顿,看向赵宸
,“太子想不想听?”
“皇叔请讲。”
赵承渊从容踱着步子,不急不缓道,“玉明府自从去年腊月民间就有传闻,说山里的野兽蛇鼠都不安宁,该冬蛰不冬蛰,怕是还有地动。茶馆酒肆的说书先生,走街串巷的游方道士,皆屡屡提及此异象。还有一个道士还在酒肆里跟人打了一架,听起来倒跟这位吴半仙有些像。”他意有所指问,“太子不知道吗?”
赵宸眸光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