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锦和堂小跨院的书房,就是这个布局。甚至玫园的书房,也是这个布局。
若说外间堂屋的布局大都差不多,可以是巧合,书房也一样,这种巧合可不多。
赵承渊问跟进来的梁忠,“太子之前请僧人做过一场法事,可是在这里做的?”
王采丹在庆春楼曾说过,太子喜欢读《地藏经》,还曾请僧人到太子府做法事。太子以前可从不信佛,也从不读佛经。
梁忠神色未动,却有片刻的犹豫,回道,“回王爷,正是。”
赵承渊问,“是因着什么缘故?”
梁忠回道,“太子爷并未说缘由。”
“这里可住过什么人?”
“回王爷,自太子爷搬进太子府到现在,不曾住过人。”
赵承渊将佛经放到书案上摆好,踱步去了内室。
房内的太医都被老院使骂了出去,他已经在给赵宸诊脉,卫霄在一旁守着。
赵承渊没有看他们,而是打量着内室里的布置。
不出意外,是和攸宁卧房一样的布置,只是换成了新房的模样,大红幔帐大红被褥,窗上贴着红喜字,几案上摆着一对龙凤蜡烛。
他想起攸宁酒后要吃的夹生饺子、早生贵子羹、宽心面,还有赵宸说曾和攸宁喝过同一壶酒。
赵承渊紧抿着唇,凤眸幽沉。
张老四很是惊讶地看着老父亲,诊这么久脉不吭声,可不多见。
老院使又换了手诊脉许久,“老三,金针!”
张老四从药箱中取出金针,递给了老院使。
卫霄抬手臂拦住,“老院使,您可还摸得准穴位?”
老院使瞥了他一眼,“你过来替你主子试试。”
卫霄蹲下了。
老院使另拿了几根银针,在他身上乱扎一气。
卫霄愤怒,想要怒斥。
结果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身子也动不了了,跟个石雕一般蹲在那里,只一双眼睛可以表达愤怒。
“搬一边去!”
梁忠默默上前,将卫霄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