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莞尔一笑,“郡主琴艺高超,也怨不得旁人。”
王采丹感激笑了笑,这句话既替她找回了面子,也替那几位郡王解了围。
她问,“你是用箫合奏还是什么?”
韩攸宁从荷包里拿出来一支玉埙,举了举,笑道,“就用这个。”
这种赏花宴,一个不小心就要来一场才艺展示,她也是心累的很,这个玉埙带着有备无患,现在果真是用上了。
王采丹接过玉埙,反复端详,赞道,“这羊脂白玉玉质细腻纯粹,油性又足,用来制埙,少了陶埙的低浊喧然,更适合女子吹奏。单凭这份巧心思,这制埙之人定然是个中高手。”
赵宸闻言抬眼向那玉埙看了过去,他忽而眼眸微缩,探手将玉埙拿了过去。
手中玉埙圆润细腻,上有一丛修竹。
与前世韩攸宁所用一模一样。
这玉埙是两三年后王采丹所赠,怎么现在攸宁就在用了,而王采丹分明不认得这玉埙。
他抚着那丛修竹,眼中染了寒霜,原来,这也是七皇叔的杰作。
攸宁日日不离手的玉埙,也是出自赵承渊之手。
他看向韩攸宁,问道,“这埙是哪里得来的?”
韩攸宁知道他认出来了,淡声道,“是故人所赠。”
赵宸将玉埙递给了她,“看着不错。”
王采丹笑问,“昭平可会《将军令》?就是定国公凯旋那日,七皇叔吹奏的那首。”
她此言一出,暖阁中一片抽气声。
《将军令》描绘的是将士征战沙场、战场厮杀和得胜归来的雄壮场面。曲风激越雄壮,气势磅礴,女子来弹奏,又无鼓号相和,极难呈现出其宏大气势和振奋人心的感染力。
丹阳郡主果真只会弹奏难度大的曲子啊。
更难为的是昭平县主,本就是勉强而为之,吹奏个寻常的曲子也就罢了,偏是这考验功底的《将军令》。
昭平若是聪明,便该说不会,另换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