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行道,“他是个老光棍,家里头那边就没下手的地方。平日里吃喝嫖赌样样不沾,也没有与他走得特别近的人,当真是个没有缝的臭鸡蛋,老夫人怎么就叮上他了呢……”
“那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了?”
韩思行一瞪眼,“瞧不起谁呢?你哥哥我好歹是五品大将军!”
他与妹妹很是吹嘘了一番他在战场上的英勇和用兵如神。
韩攸宁也改变了对他之前的认知,认为自己大哥在正直之余,还是有些二货特质的。
韩思行吹嘘完了,方道,“我去查卢管事的宅子时发现一个奇妙的事。他的宅子不在国公府的后巷,而是在离着二三里的落英巷。”
韩攸宁道,“这是有些异样,府里有头脸的管事都住在后巷,既有身份,又离得近方便当差。他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让人都注意不到他的存在,怎么偏偏要舍近求远,住的与旁人不一样呢?”
“哎,这不算奇妙的。我在那附近转了一大圈后发现,再往北便是状元街,状元街上住着的都是达官贵人,其中一家是刘院使府。他们两家,一个在落英巷,一个在状元街,可实际上呢……”
韩思行将两个糯米糕摆在了一起,笑道,“却是背靠背只隔了一堵院墙。你说巧不巧?”
“刘院使?”
那是很巧。
前世给她看眼疾看病的一直是他,府里若请太医,也是请他。
韩思行道,“卢管事这里查不到线索,倒是可以从刘院使那里旁敲侧击问问。说不得卢管事和老夫人幽会就是在卢管事的宅子,刘院使是几十年的老邻居了,说不得知道些风声呢?”
“不成!”
韩攸宁道,“你想想,老夫人装病,刘院使不就是合伙蒙骗吗?你去打探,接着就打草惊蛇了。”
韩思行泄了气,往嘴里塞着糯米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要怎么查?卢管事已经在准备明日的法事了,七日之后就要挖荷塘,老夫人也就知道郑妈妈没死了,还怎么瞒下去?”
韩攸宁狡黠一笑,,“谁说法事一定是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