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也念佛号,“大师,告辞了。”
韩钧感叹着大师竟对女儿这般恭敬,可见女儿能干。
走出不远他脸上的笑定住了,侧过头问女儿,“清德大师方才喊你什么?”
韩攸宁道,“师叔啊。”
韩钧目光微动,“师叔?从何论起?”
韩攸宁将清德大师给她的佛珠放到父亲手里,笑嘻嘻道,“说来话长,等回府女儿再与您细说。这个佛珠是清德大师加持过的,父亲平日里戴好了,保平安的。”
她上了马车,却见韩思行跑了过来,“我知道宁丫头辈分的来历了!”
韩攸宁趴在车窗上阻止他,“大哥,你别说,等着回去我自己跟父亲讲!”
韩思行捏了捏她的鼻子,“小丫头,你咋这么能耐呢?这么大的辈分!”
韩攸宁笑嘻嘻,“对啊,我就是很厉害。”
韩钧看着女儿,“你拜了玄智大师为师?”
韩攸宁愣住了,惊讶道,“父亲如何知道?”
韩钧问道,“你时常去泓泰寺礼佛?”
“母亲在泓泰寺有个长生牌位,我每年六月都要去山上呆一个月。”韩攸宁问,“父亲认得玄智大师?”
韩钧目光沉了下来,沉声道,“泓泰寺的事,以后少与人提及。”他将锦帘放了下来,“走吧。”
韩攸宁疑惑地看着晃荡的锦帘外,父亲如山的背影,在薄薄雾霭中朦胧。
前世她从未与人提及玄智大师。她本只是俗家弟子,又不曾多信奉佛祖,提了也不过凭添笑柄,让人嘲笑。
她也从未想过父亲会与玄智大师有什么牵扯。
可看父亲这样子,却让她觉得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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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
竹林中的凉亭,冷风萧萧,竹叶簌簌作响。
石桌上摆着棋盘,赵承渊和清德大师相对而坐,棋盘上战马嘶鸣,杀机重重。
赵承渊一子落下,便围得一城,慢慢捡着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