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对韩攸宁说的,可质问的人却是吴俭。
吴俭忙躬身行礼,“定国公恕罪,是贵妃娘娘听说县主来了,想见一见,便耽搁了些功夫。”
韩钧脸色冷峻,“从申时到现在,也有半个时辰了,见一面也就罢了,怎就耽搁了这么久?”
“这……”吴俭四下里看了看,“娘娘看着喜欢,多留了一会儿……定国公不若还是先离开这里,免得让郡王爷为难。”
韩攸宁在轿辇上安抚道,“父亲,女儿好好的呢,就是有点儿饿了。”
韩钧见女儿还能喊饿,又软软的似是撒着娇,提着的一颗心便落下来大半,怒气也消弭得无影无踪。
他脸上顿时和风细雨,说话也似哄孩子一般,“好,你想吃什么,出了宫为父就带你去吃。”
韩攸宁笑眼弯弯,“好!”
韩钧转身对成郡王沉声道,“本公不为难你,你去皇上那里奏禀也好,弹劾也罢,这是公事,本公分得清。”
成郡王笑了笑,“本王就喜欢与定国公打交道,省心,痛快!”
韩钧拱了拱手,示意落轿,将蒲扇般的大手伸向韩攸宁,“丫头,咱走着出宫!”
韩攸宁笑着,“好。”
韩攸宁将手递了过去,落到父亲手心里,被厚重粗糙的大手包了起来。
父女二人走在长长的宫道上,红墙绿瓦,背影悠长。
“父亲,以后不要这么闯宫了。”
“我是怕你出事。”
“可我害怕父亲出事。”
“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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