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方才收拾时把砚台挪了地方,小姐就这么将就着用了!”
铃儿一边说着,一边将砚台摆到了另一边。
叶常噢了声,一瘸一拐走了。
韩攸宁坐在那里,看了片刻自己的右手,有些东西想要彻底抹干净,却总能在不经意间留下痕迹。
韩攸宁托霍山找的院子,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他便给办妥了。
胡同里道边是高大的槐树,虬枝峥嵘,极为幽静。
下了马车,韩攸宁便发现门口站着的,除了霍山,还有赵承渊。
含着笑,明亮温柔。
韩攸宁脸上绽放笑容,小跑了几步到赵承渊跟前,仰头看着他,“王爷,你怎也来了?”
她还未等他回答,就懊恼道,“我没带点心!”
赵承渊失笑,难不成,自己在她心里,便是为了吃才见她的吗?
“我恰巧遇到霍总镖头,便一起过来看看。”
罗平替叶常腹诽,难道不是您特意叮嘱霍山,来看宅子时给您提前打声招呼?
韩攸宁抿嘴笑,哪里有那么多恰巧。
她跟在赵承渊身侧,进了院子。
宅子是前后两进三间,霍山介绍说周围住的大多是商人,是富庶之家,却也没有大富大贵。
韩攸宁特意带着玉娘一起过来,她指着院中的一棵大枣树笑道,“这棵枣树倒和小跨院像的很,院子也宽敞,还能种花种菜,玉娘可喜欢?”
玉娘自进了这院子,就没了笑脸。
她寻了个板凳坐下,“县主买院子,问我作甚。”
韩攸宁坐到她身边,软声劝道,“玉娘,你总得有个去处,哪能跟着我一直被人当奴婢。”
玉娘别过头去,背对着韩攸宁,“是不是奴婢,我自己心里有数。”
韩攸宁叹了口气,“我还要打理姑母的铺子,在府外头总得有个信得过的人时常帮我盯着。既然你不乐意,那我再寻别人吧。”
玉娘转过身子来,“寻什么别人?别人卷了你银子跑了你都没地儿哭去!”
韩攸宁笑道,“那就是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