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看着她。
她又小声道,“刚开始疼,睡了一觉就不疼了。”
她眼眶里盈着泪,“哥哥,你流那么多血,摔下悬崖时我又压到了你身上,很疼吧?”
他轻轻摇头,“睡了一觉,已经不疼了。”
……
韩攸宁见赵承渊只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忽而后悔起自己这番欲盖弥彰的解释。
赵承渊这么聪明的人,还分不清她说的是真话假话么?
赵承渊微笑道,“本王身子的确弱。不过……糯米糕若是刚出锅趁热吃,身子弱的人吃起来想必是无妨。”
这是承认了?
韩攸宁不由得赞了他一声心胸坦荡。并不是每个男人都能承认自己身子弱的。
但是,他提刚出锅的糯米糕是何意,暗示她现在去给他做糯米桂花糕吃么?
这个做起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他若是在这里呆得久了,想必阖府的人都就知道了。
人多口杂,恐怕很快就会全京城人尽皆知。
且不说她的闺誉,他就不怕皇上忌惮,他是想借她拉拢定国公?
若是皇上和赵宸合力对付他,他这一世,怕是要艰辛的很。
韩攸宁含蓄提醒,“王爷身份贵重,若是在小女闺房待久了,传了出去,恐会引来不必要的揣测。”
赵承渊从茶壶里倒了杯凉茶出来——他进屋到现在,小丫头也不肯吩咐茶水上来。
他垂着眸子喝了茶,“你是怕太子知道了不高兴?”
他倒也并未真想让她此时去做桂花糕,她也出去了半日,怕也是累着了。
只是按赵宸昨日所说,似是她待太子格外不一样一些。
今日在大理寺门前,太子对她多有纠缠,她却也未曾拿出平日里的气魄来。
审案后出来,他们二人单独说了那会话,太子不过简单问了一句,他便是好一通解释,将她原本隐瞒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她在太子面前虽有些紧张,却也算的上乖巧了。
若是一个女子待一个男子与旁人不同,总能说明一些问题。
韩攸宁暗道,赵宸的这些异常举动,终究还是引起旁人的揣测了。
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提出来的是赵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