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道,“小女对三殿下也是敬畏的。”
赵宸微笑,“你可不是敬畏他,昨日的时候,胆敢与他叫板。还是你看着他替韩大小姐说话,你不高兴了?”
“殿下玩笑了。小女与三皇子昨日不过初次见面。”
赵宸目光沉沉,“孤忘了,你们不过是初见。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
韩攸宁沉默走着。
当年他点评她写的字时曾说,“自如其人,你写的字天然真趣,气韵流畅,可见你天真活泼,心胸畅达。”
她笑嘻嘻道,“我是拿着殿下的字帖来练的,殿下岂不是在夸自己?”
赵宸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小东西,同一个字帖练字,也是千人千面。就像孤和三皇弟都是用了同一字帖,孤的字刚柔相济,笔锋雄厚,三皇弟的字却是龙飞凤舞,笔锋险峻。可见他性子洒脱豪爽,锋芒毕露。”
她心无杂念,想起父亲对赵寅的称赞,也顺势夸赞,“是如此,他的确颇为洒脱,笑声也爽朗,是个铮铮好男儿。”
赵宸面沉如水,“他有那么好?”
韩攸宁嘟着嘴道,“殿下不也是这么夸他吗?”
赵宸霸道说,“孤夸他可以,你却不行。以后你不能夸赞别的男子。”
后来,她的这句夸赞,成了赵宸心中的一根刺。在赵寅和韩清婉陷害于她时,他便深信不疑,以为她早早地对赵寅情根深种。
他紧紧抓着她的肩膀,眸色腥红,嘶吼道,“赵寅他到底有什么好!”
……
赵宸侧首看她。
她低敛着眸子,鸦羽轻扇着,肉嘟嘟的脸颊圆润,青涩稚嫩。
可她的神情,却是与年龄不符的沉静,透着看淡世事的凉薄。
他声音温和,暖声安慰她,“陈府的案子孤会查清楚,给逝者一个交代,你不要太过伤心。”
韩攸宁抬头看向他,他的目光格外的柔和,似要将人化开。
她别过眼,看着前方的路,“现在案子可有进展了?若是有什么要问讯的,殿下传讯小女便是。”
赵宸笑道,“你别急,总该等着永平侯和襄平府的知府回来再说。”
韩攸宁面色微动,“永平侯?为何还要等他?”
在前世的审案,永平侯可是一直置身事外,半点没有被牵扯到。
这番变化,是赵承渊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