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蕖当然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过,她已经不想嫁人了。
如今,她想守着柳家,不想去想其他的了。
自古男子多薄情,想要遇见一个像她父亲对母亲一样好的人,简直就跟寒门出贵子,考上了状元一样稀罕。
当初宋祁也对她挺好的,结果不也是一转头就变了心。
如今,这个男人嘴上喜欢她,但又能喜欢得了多久呢?
二人坐下,柳芙蕖手执黑子,对面的男人手执白子。
棋子落下之后,谢渊止便道:“云客来酒楼当中的那王厨子,是你找过去的吧?”
在刚刚这个男人提起云客来酒楼的事情之时,柳芙蕖早就已经猜想到了,他肯定会提起这件事。
果不其然,他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来了。
“殿下难不成怀疑,是我指使他下毒的?”
“他倒是没有下毒的嫌疑,不过他的离开,导致侯府的生意一落千丈,那厨子一去云客来酒楼之后,就发生了中毒的事件,你说巧不巧?”
没有人会蠢到刚入职就下毒的。
何况,云客来酒楼几乎是整个京城当中最奢靡的酒楼。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够想到背后的人一定不简单。
“卿卿还真是玩得一手好棋。”男人的指尖捏着一枚白色的棋子,落在了棋局上,声音慵懒魔魅,声音宠溺,倒是没有任何的责怪:“祸水引东,玩得倒是不错。”
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相互追逐厮杀,柳芙蕖顿了一瞬:“以后,不要叫我的小字!”
“不行。”谢渊止毫不犹豫拒绝了,声音平淡,没什么起伏,但就是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感觉:“我只会在私下叫你而已,不会有人知道。”
柳芙蕖问:“酒楼的下毒之人,可有线索了吗?”
“知府已经在查办了,卿卿觉得,下毒的幕后真凶,可否能抓得到?”
“不知。”
“是不知,还是卿卿觉得不能?”谢渊止将棋局上被斩杀的棋子捡了出来,语气悠闲:“就算没有证据扳倒侯府,不过也能让他们脱层皮。”
柳芙蕖道:“殿下如此在意宋侯府做什么?”
谢渊止:“有没有人告诉你,那家酒楼是谁开的?”
“……”少女的指尖停顿了一下,神情有些僵:“所以,那酒楼是殿下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