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长风“唔”了声,道:“他的修为倒是高过柏郎。”
萧白石说了句“是”就没了下文。
场中,牧禾不去看柏郎惨烈的尸体,垂眸说话时嗓音嘶哑,又平又木道:
“十日前,柏郎接到传讯,天地盟东南处的一小撮人为了救回岳辟川的弟子打算上翠微山,他以为这事蹊跷,刚好也到了回山的时间便决定借此机会回禀师尊。
“我们本是同行,半路上柏郎要分开行动。他一向敏锐,那日却是我的疏忽,也误判了天地盟的实力,心道那些走狗不过尔尔,以为他应对得来。
“我们原定在临安再次碰头,但等了一天一夜没等来他。我觉得不对劲,往他本该走的那条路去查探,就在距临安不到五里的荒草地见到了他,被装在这口棺材之中,周遭都是封印和符咒,故而凡人无法察觉。
“周身共有一十七道剑痕,致命伤为喉咙的那一剑。他没有还手的迹象,也没有中毒痕迹,故而我猜测或许行凶者与柏郎见过面,让他失去警惕才下手的。
“我传讯给师尊,待他前来,这才接回了柏郎。”
桐桐一下子发出差点断气般的一声抽泣,涨红脸扑在谢雨霖肩上放声大哭。随着她这一个动作,四周有议论,有低声的哭泣。
还有看向应长风的恶意目光,几乎化为实体在他身上戳出无数个洞。
萧鹤炎平静地看着应长风:“你要解释吗?”
应长风偏过头,看了眼那尸体颈间的可怖痕迹,道:“若说伤口,的确是远山黛的材质才会显出这个颜色。”
桐桐的啜泣停了一拍,看他的目光居然怨毒。
“杀人凶手……”
应长风对她道:“但人不是我杀的,任谁来问,我都是这句话。”
桐桐:“物证俱在,还敢说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