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僵硬地笑了笑,又说:“只是娶妻,如同买鞋,合不合脚,你自己感受最清楚。你们两个出身大相迥异,以后能说到一起吗?我见这一面,便知道一个连品茶都不会的女子,不可能会适合你。”
沈宵道:“祖母还是不够了解溆儿,她懂得很多。”
况且她不会的东西,他也可以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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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溆到家的时候,宗徹也刚好从对面骑马而来,即便有了喜欢的人,看到他还是会有种双目都被洗涤的感觉。
灿若沉沉夜幕中的星辰,凛若天神谪凡间。
与四年前的青涩少年相比,这个时候的宗徹,周深都似乎萦绕着一股无形的威仪。
安溆下马车,他也正好走过来,将手臂递出。
看了看,安溆还是扶了上去。
有这么个赏心悦目的弟弟,面上有光啊。
见她心情不错的样子,宗徹问道:“事情办的顺利吗?”
安溆:emo了,高兴的时候别提扫兴的事。
“你干什么去了?”
见她回避这个问题,宗徹心中放松,同时又为沈家那个老太太看不上她而气愤,什么玩意?->>箍床簧箱佣?br/>
“我去郊外勘察地形。”心里想着别的事,嘴上接的滴水不漏。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府,宗徹问道:“翀儿考乡试,需要什么书籍吗?”
这两年时兴了一种书店,专卖科举文章的,有名家的批注讲解,反正跟后世的辅导资料有些像,而且用过的都说好。
安溆已经给弟弟买了很多,不过有状元郎给指定书目,比盲目着买要好,便道:“好啊,你有空的时候给他选几本,我找人寄过去。”
宗徹笑了笑,侧头看她一眼,道:“需要这个,你怎么不早提?放心,看在这么多年相处的份上,我也不能不管。”
安溆说道:“我不会看你很忙嘛。”
宗徹道:“你有事,我就不忙。”
安溆没接这个话,问道:“你午饭想吃什么?”
“凉粉儿,”宗徹说道,又笑:“你从一开始,就只会问我这个问题吗?”
安溆呵呵哒,投喂你们吗不是?
来京的时候安溆的确捎了一袋子豌豆粉儿,径直就挽袖子去了厨房。
混合好的豌豆粉下锅,在搅拌的过程中,渐渐变得晶莹透明。
宗徹帮着烧了会儿火,起身从墙壁上摘下来一挂蒜,三两下就剥好了两骨朵。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