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什么都不懂就见过几眼的乡下人呢。万东家便笑道:“原来是懂行的,这样吧,四文钱一斤,我这药铺收榧子,自然是做药用的,还要炮制师傅去炒制,这都是成本。”
“七文,”宗徹说得那叫一个肯定,给人一种不拿七文这个价就拉倒的气势。
小县城的药铺都是家庭小作坊,万东家不仅兼任坐堂大夫,还会一些药材炮制,像榧子这样只需要简单炒炒的,他自己就来得,根本不会费什么功夫。
他又拿起一个榧子,拿到嘴边咬开口,看了看里面的仁儿,十分为难的样子,终是笑道:“行吧,要不是你们这个榧子实在好,我可给不了这个高价。”
安溆: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几句话的功夫,从两文到七文,简直像坐了飞车一般。
“拿称来,”万东家对小伙计吩咐,已议定价格,便像是对好友闲话似地询问他们这榧子可还有,还要这样品质的。
他能再要五十斤。
安溆说道:“家中还有五十斤的量,只是可能明天再送来了。”
“没问题。”
小伙计拿着秆大称过来了,一过称,带篓子有四十六斤,然后把榧子都倒到药铺的筐子里,称了称篓子,刨除三斤六两的篓重。
大明的计量,一斤是十二两,四十二斤六两的榧子,安溆得了二百九十八文钱。
走出来药铺的时候,她手里提着沉甸甸一个钱袋子,心里感觉挺快乐,转头看向旁边的宗徹:“今天多亏了你,想要吃什么吗?”
宗徹一边唇角翘了翘,“去坐车吧,还差五十文钱才够换郑家的钱。”
“是啊,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