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传来一阵阵强烈的痛意，这才让被情绪失控而支配的大脑有了短暂的清明。

“现在还不是愤怒的时候，我这样也只是在无能狂怒罢了。”

顾盼兮在心里默默的一遍遍劝慰着自己。

“我必须要搞清楚这一切的根源在哪。”

“我至少应该先弄清楚，谁才是我真正的仇人。”

现在只是一个猜测，顾盼兮就觉得，自己简直要疯了。

她的大脑一片混乱，疯狂的情感和极端的理智不断交错，撕扯着她的身体，让她的喘息变得越发粗重起来。

“刷啦啦——”

水龙头里冰冷的水柱冲刷过顾盼兮的后脑勺。

她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进了洗脸池之中。

随着积水渐渐布满池水，顾盼兮肺部的空气不断受到挤压，直到强烈的窒息感传来，她才猛地扬起了头，带出一连串的水花。

滴滴答答的冷水顺着划入脖领子，冰凉的刺激感，终于让顾盼兮彻底恢复了清醒。

之前强烈到近乎失控的情绪，被顾盼兮的理智强制镇压。

她的眼中重新有了清明。

顾盼兮没去管随着身体不断向下滴落的水珠，抬手关上水龙头以后，她站在原地，闭上了眼睛。

顾盼兮开始以半年为基准面，以运势为指引线，认真回忆起半年内有关运势的变化和家人的变化。

父亲和姐姐的运势，似乎都是在五个月前急转直下，直接丧命的。

她和小满同样在五个月前，运势发生了不止一次重大变化。

她本来铁板钉钉的升职被空降，之后工作被针对，差点失去工作。

小满则是从车祸中死里逃生后，立即被查出了白血病。

之后的五个月里，虽然顾盼兮一直持续性走霉运，但她的运势和小满的始终是持平的。

这一点从小满的病情，和她出去从外卖时时有磕碰却都不致命这一点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