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说他家亲戚颇有权势,若是他在盛京有一番作为,一定会帮我的。”
“他走了好久都没有消息,我本来都不抱什么希望了。魏玲来找我,说他爹要给他说亲了,就是同济堂的小管事。我急的不行。也是那时候赵同来找我了,说有件事让我替他做了。”
杜松就叹气:“当时同济堂的招牌是谭大夫。魏大夫一直不服,魏玲为这事儿也没少跟我抱怨,说他爹不得志,整天跟她发脾气。让她嫁给同济堂的管事也是替她爹铺路呢。那管事长的跟矮冬瓜似的,那不是糟蹋魏玲么。”
卫昭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儿,不耐烦道:“说正事儿,赵同让你做什么。”
杜松瘪了瘪嘴:“本来就是矮冬瓜……”
长孙恪冷飕飕的瞥了过去,杜松立马老实交代:“赵同给了我一包银针,让魏玲找机会换掉谭大夫药箱里的银针。”
卫昭和长孙恪对视一眼:原来如此。
杜松告诉魏玲,只要换掉谭大夫的银针,谭大夫就会声名狼藉。至于为什么会声名狼藉,赵同没告诉杜松,杜松也没告诉魏玲。反正他们都信了。只要挤走谭大夫,魏大夫就有望出头。到时就不必让魏玲嫁给管事了。
等事成了,魏玲再告诉魏大夫这一切都是她和杜松计划的,而那时杜松得了赵同的钱财,买房置业,再花点儿钱跟济仁堂解除合同,跳槽到同济堂去。魏大夫看在他们助他出头的份上,也不会阻挠婚事。没准儿魏大夫一高兴,还能把杜松收为入室弟子呢。
嗯,理想总是很美好,但现实注定不平凡。魏玲人在同济堂,消息灵便。她知道谭大夫那事儿似乎牵扯了康宁伯府的少夫人,当时就被吓住了。恨不得躲起来不见人,哪敢告诉魏大夫她们做的事儿。
杜松也怕啊,在赵同第二次找上他时,他还想把银子给退回去呢。赵同却告诉他,只是换了一包银针而已,又不是换了药,查不到你们头上。
杜松这才安心下来。
“然后赵同又给了我一张银票和一包银针,让我把往宫里送的银针给换了。我当时是不肯的,可赵同威胁我,说要是不换,就把之前的事儿抖落出来。康宁伯府正愁没有替罪羊呢。我哪敢啊,就,就答应他了。”
卫昭霍地站起身:“你给他换了!”
昏暗的牢房里,火光噼啪作响。红色的火焰映着卫昭如玉的脸庞,素来慵懒的桃花眼中迸出骇人的精光。让杜松没由来的感觉到眼前这位看似温润的公子其实比那位冷脸大人更加可怕。
在卫昭的逼视下,杜松下意识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