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大有盈余,余溪风用的毫无心理负担。

余溪风把种子埋进去,又浇了点水。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船上睡觉,有些晃。

东西放在桌上,时不时就会滑下来。

分下来被褥是陈年的,泛着潮。

章秋把被芯替换了。

倒不是吴船长或者工作人员有意刁难。

而是,在这船上,条件就只到这了。

吴船长自己就住在隔壁,说起来,屋子还没有余溪风这一间好。

晚上晃得厉害,余溪风几次以为是地震,一晚上醒了几回。

天还没亮的时候,余溪风就听见了隔壁吴船长的动静。

她脚下一双带一点浅跟的皮靴,那双皮靴都被水泡得脱了不少皮,斑驳的很,踩起来蹬蹬的。

皮靴的声音来来去去,余溪风打了个哈欠,跟着起了床。

章秋也没睡踏实。

两年的空间生活,两人确实都有些“娇惯”了。

吴船长的声音从前边传来。

“动作快一点起船,血水到处都是,一会儿别把大家伙招来了。”

“今天是轮到哪个班队值班,这里,这里,都没有收拾干净,干不了换人,船上多得是人没有活干。”

在船上,也是有活干,才有饱饭吃。

平日里也有定量,但定量那一口,只能吊着不让人饿死。

吴船长来去如风。

好像舱室里所有人,都匆匆忙忙的。

余溪风关了门,打开敞盆,迎着缓缓上升的太阳,开始站桩。

日月交替的时候站桩,似乎效果是比其它时间要强一点。

敲门声响起。

吴船长:“去食堂了吗?”

余溪风摇摇头,她还不知道食堂在哪。

昨天那张条子还没用,现在余溪风混了一个农园主任,已经有一天两顿的定例了。

吴船长给余溪风指了一个方向。

她自己则被拉去底舱看发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