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准备着要跑。

章秋把车停下,这期间余溪风已经收好了车上的东西。

不至于看上去太离谱。

余溪风下了车:“云姐,还真是你。”

涌起的风沙在这一瞬迷了云姐的眼睛。

“小余,太好了,你还活着。”

那一股心力一松,胖子是最先撑不住的。

胖子单膝跪在地上,另一条腿以一个扭曲的角度撇在一旁。

他现在已经不胖了,脖子上依稀还有一点痩下来的肥胖纹。

一双眼睛凹陷下去,俨然是皮包骨。

两人看起来都需要休息,食物和驱虫药。

余溪风说:“上车。”

云姐迟疑了一下,扶着胖子上了车。

房车叫章秋维持的一尘不染。

云姐和胖子都穿着不合体的衣裳裤子,只是站在那里,身上的泥灰簌簌地往下掉,脚下渐渐聚起了一小捧泥沙。

云姐有些无措地扶着胖子站在车上。

余溪风叹了一口气:“坐吧,没事。”

干净是饱食者才有的特权。

在外流浪的幸存者,面貌没法要求更多。

这一晚,房车哪里也没去,就停在原地,支起了一个小小的敞篷。

云姐带着找了一个水源地,给胖子和自己做了一个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