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莎不信这话。

在地下避难所的时候,余溪风能斥巨资拍下房车。

在极夜前拿出蘑菇种子,

又能卡着林区消息,人心惶惶的当口,拿出刚需的药来。

她的每一步,都没有落空。

每一步,都走在所有人前面。

周清莎觉得,眼前的年轻女性,实在是一位精明极了,且眼光独到的生意人。

她看出余溪风不想多说,很识趣地转了话题。

周清莎说:“有了这些,我明天就能去和人谈。”

“我的那两艘,运到外城。”余溪风给周清莎留了一个地址,外城周转石头的那个仓库。

周清莎不解:“运到外城去做什么?”

余溪风没有直言:“我记得在地下避难所的时候,你也买了房车,最后房车用上了吗?”

周清莎一怔。

她与余溪风同时竞拍房车,

最终因为价格超出预期,周清莎竞拍失败。

转而买下了地下避难所的另外一辆。

那一辆,她当然没有用上!

太阳神教那场大火,把所有人从地下避难所逼出来的时候。

周清莎的房车就被征去救灾了。

她后来出发前往北方基地,一路睡的也不过是汽车的后座。

那房车,白花她那么多东西。

一点用没派上。

现在周清莎想想都怄得慌。

她买下的方舟,真到要用的时候,轮得到她用吗?

周清莎并不能与掌握守卫的执政人相抗衡。

别说执政人,哪怕是关家,

周清莎也是比不过的。

她千里迢迢来到北方基地,比幸存者好了千倍百倍。

但往上看,周清莎称得上势单力孤。

周清莎的目光落到药盒上,这一盒药,不到必要时刻,绝不能换出去,

它必须在自己手里。

周清莎转眼间就定好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