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还有汤,晚上吃鸡汤面,剩下的半只,我拿一半给你炒鸡丁吃。”

晚上还能喝到汤,余溪风没意见了。

苍灰蹲在桌子旁边,眼神幽幽。

余溪风难得良心有点痛,主动把桌上的骨头收拾了起来,加到苍灰吃饭的那个盆里。

见章秋看过来,余溪风又朝苍灰补充一句:“不怪你了哈。”

也许古老的历法真的有某种冥冥的规律,中秋前一天,持续了好几个月的天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月上枝头,夜色铺盖。

章秋提着满满两兜回来了。

一兜是烧饼,一兜是月饼。

余溪风看他一眼,就笑了:“怎么搞成这副德行回来了。”

章秋一头的黑灰,还出了汗,满头满脸,和刚从泥里滚了一圈一样。

章秋抹了一把脸,把黑灰给抹匀了:“哎呀,跟那个锅不熟,炸了一回。”

他一头扎到卫生间洗脸去了:“今天居然有晚上了,明天就是中秋,正好月亮出来,可真应景。”

余溪风解开兜,一个个碗大的烧饼,微微往外鼓起。

“趁热尝尝。”章秋从卫生间里出来。

烧饼吃起来很软和,鼓起来的那部分,里面有一层粘稠的糖霜,吃着沁甜。

章秋说:“我听说这个能放挺久的,周婶把锅炉借给我了,我这两天多做一点,以后带着,路上也能吃。”

余溪风接连吃了三个,烧饼又烫又软,余溪风伸手想去拿第四个的时候,章秋把盒子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