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出了那么多东西,找尽了关系才把邓飞宇赎回来。

邓米芬的丈夫,张涛明,觉得自家已经仁至义尽。

小舅子每天回来就拉着个脸,还要吃他家这么多的粮食,实在是让人忍到了极限。

丈母娘刚走的时候他不好说什么。

要张涛明说,那就是他俩咎由自取。

非得贪那一点小便宜。

邓飞宇妯娌也老大的意见。

买这套内圈的房子就掏空了两家的家底。

这住得还不够挤吗?

二十平。

两家人,四个大人,四个小孩。

邓飞宇天天赖这不走是几个意思。

还有脸给她弟留饭,那是一大家子的粮食,养这么一个只进不出的货。

邓飞宇算哪根葱。

家里越吵越厉害。

丈夫和妯娌,脸色都摆在了明面上。

邓飞宇看懂了。

他回来得越来越晚,早上外边还没开灯,他就摸着黑出门了。

邓米芬心里又苦又怨又疼。

她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痛哭,还不敢惊动旁的人,由着眼泪淌了满脸。

她每天瞧着余溪风进进出出,背着的包一直是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