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都不用走远,就在河边捡着最鲜嫩的摘,很快就摘满一篮子。
提着篮子往家走的时候,姜宁看到了凑在一堆儿说悄悄话的妇人们。
那些妇人见到姜宁来了,立刻停止了说话,神情看上去有些不自然。
“三苗啊,吃饭了吗?咋这个点出来挖野菜呢?”
“哦,还没吃呢,我这不寻思挖点野菜给加个菜吗?”
妇人们闻言伸脖子往姜宁的篮子里看了看,看到是一堆的马齿苋,一个个眼神都变得微妙了起来。
“三苗啊,知道你们家日子不容易,但是,这野草可不是啥野菜啊,喂鸡鸭鹅,鸡鸭鹅都不吃的。”
有一位妇人心思比较单纯,误以为姜宁将路边的野草当成了野菜,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姜宁感受到了妇人对自己的善意,感激的对其笑了笑。
“谢谢婶子提醒了,这个咱们当成野草的东西,其实也是一种野菜,名叫马齿苋。这个菜啊,不仅味道不错,而且还有药用价值呢。等一会儿我做好了,我给婶子送一盘尝尝味道吧!”
“哎,不用不用!”
“没事儿,反正我弄得多,婶子,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去您家找您!”
姜宁走了,妇人们炸了。
“哎哎,你们说,那个什么草的,真能吃啊?”
“什么草啊,人家三苗说了,那叫,马,马齿苋,对马齿苋!”
“哎呦,我说马翠娥,你不会是因为三苗那丫头的一句给你送菜收买了吧,这就开始帮人家说话了。”
马翠娥是村东头的小寡妇,家里的男人前几年上山的时候出了意外没了,家里就剩她体弱多病的婆婆和一对儿年幼的女儿。
这一家子孤儿寡母当初没少挨欺负,后来是柔弱的马翠娥立起来了,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村里数一数二的泼妇,这才保住自家的房子和田地。
一家子的吃吃喝喝全落在马翠娥一个人身上,马翠娥一个人的能力有限,山上的野菜就是一家人的粮食,但,总吃那苦咧咧的苦菜,老人还对付了,孩子们是真的熬不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