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若能将七皇子找到,那可真是大功一件了!
容贵妃透给戚飞燕这个消息,一来是让她也发发力,暗中找寻一下七皇子;二来是在告诉她,皇上如今对这几个儿子,都不满意。
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为了萧家的基业,新帝自要精心挑选接班人。
身为父亲,他很想一碗水端平,对每个孩子都倾注关爱,赐予希望。
可身为帝王,他又不得不用冰冷苛刻的目光去审视每个儿子。
上一世的夺嫡之战可谓刀光剑影,血流成河——这跟新帝迟迟不肯立太子有很大的关系。
储君不立,下面的皇子们便个个都觉得有希望,个个都想争一争。
这一世,会有什么变化吗?
平心而论,戚飞燕也瞧不上那些个皇子,只是将来不管谁当上这个皇帝,萧琅是绝对不可能。
她绝不允许。
自从那夜交心摊牌后,戚飞燕在江尹那更加没有秘密了,也不需要再刻意隐瞒什么。
一个人的脑袋不够用,有哥哥帮着一块筹谋,戚飞燕心里便更有底。
容贵妃那日和她说了七皇子的事,戚飞燕回家就告诉了江尹,托着腮想了想,“七皇子若真还活着,现在应该也十岁了,和小七他们同样的年纪。”
江尹手里抱着一个汤婆子,看了戚飞燕一眼,“你还记得七皇子长什么模样吗?”
“七皇子被掳走那会儿,还不到一岁呢,一个奶娃娃,我只记得他满身的奶味了。”
戚飞燕冥思苦想,那时候她也不大,也还是个五岁的孩子,记忆并不深刻,“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他尿了我一身。”
江晏端正地跪坐在暖阁的矮桌前,正在整理他和戚书廷、戚嘉宁的功课。
江尹和戚飞燕交谈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讳他,但他知道什么当听什么不当听,什么听见了也当听不见,知道太多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此刻他稳得很,握紧笔杆写着什么,表情端肃,对戚飞燕说的什么“尿了我一身”这种话充耳不闻。
只是嘴角还是微不可察地撇了下。
被戚飞燕逮了个正着。
“你撇什么嘴。”戚飞燕找徒弟茬,“对我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