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一个公主一个郡主,无论出身还是品阶都比她高,她哪个也得罪不起,只能继续赔着笑。
“玉哥。”
谢霓裳忽然唤了沈玉珏一声,惊得沈玉珏差点没端稳茶杯,“干、干啥?”
“你慌什么呀。”
谢霓裳撒了声娇,将耳边的头发往耳后拨了下,满脸羞怯,“老祖宗说她回京之前会把咱俩的婚事定下,我爹娘在着手准备嫁妆了。”
闺中小姐的嫁妆从出生之日家里便开始准备了,谢霓裳说这话无非表示:
咱俩都要成亲了,你对我客气点,温柔些。
该帮我的时候,就要帮我。
“啪!”
沈玉珏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没端稳,在地上摔得粉碎。
同时碎了的,还有谢霓裳的脸。
*
“啪啪啪”,花瓶、茶盏,碎了一地。
谢霓裳砸的一片狼藉,气得面容扭曲,“他沈玉珏什么意思?是我配不上他还是怎么?敢当着我的面摔杯子,我也摔!”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杯子被砸在了地上。
一院子的丫鬟、婆子,大气不敢喘,生怕小姐一个不顺心将杯子砸向她们!
谢霓裳马上就吼道:“怎么都不说话,哑巴了?
谁敢装哑巴就给我含碎瓷片,把舌头都搅烂了!”
众人闻言,浑身皆是一抖。
婢女锦月硬着头皮上前,哄劝道:“小姐莫急,小侯爷就是胆子小,并不是不在意小姐。这桩婚事,到底是老祖宗说了算。”
谢霓裳听了这话,一颗浮躁的心才沉静了些。
“本来就是,婚姻大事都是长辈说了算,老祖宗说娶,他还敢不答应?”
谢霓裳重重哼了一声,又眯起眼睛,目光像淬了毒,“我就是看不惯他对我避之唯恐不及,爱答不理,却又巴巴地围着别人转那副犯贱的样子!”
锦月偷偷瞄了小姐一眼,试探性地问:“小姐说的,可是清平郡主?”
谢霓裳重重哼道:“什么郡主,不过就是皇上赏她的一个空衔。戚家现在已经不行了,戚飞燕一个女人,难道还能上战场打仗不成?”
锦月:“……不是说,戚五小姐战胜了三皇子吗?”
“京城传来的消息,道听途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