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刚双手递上,萧琅衣衫不整地躺在竹榻上,满身的酒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放那吧。”
“是。”纪刚放上,见三皇子端起酒壶喝酒,并没有要看信的意思,一时间进退两难。
三皇子见他杵在那不动,脸上的面具都泛着冷。
“还有什么事,说。”
纪刚受人之托,忙躬身禀道:“禀殿下,皇后娘娘因聘礼的事责罚了戚家大夫人和大小姐一通,脸都打烂了。”
“什么?”萧琅闻言不由抬头,眉峰一拧,“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日下午。花嬷嬷等人刚回宫。”
萧琅酒喝得多,脑袋晕沉,“你刚刚说为了什么责罚的?”
纪刚忙将戚怀义喊了进来,戚怀义跪地跟三皇子请安,战战兢兢地将聘礼和簪子的事情说了一番。
萧琅越听脸色越沉,他都不知道居然还闹过这么一出。
“皇室给的聘礼你们也敢抢,是穷疯了吗?”
萧琅只觉得戚嫣然给他丢人,气得抬脚就往戚怀义肩上踹,直踹的他原地翻了两个滚,吓得以头触地,“殿下恕罪!”
纪刚见主子动怒,也跟着跪了下来,暗怪自己不该贪财惹上这等破事。
比试失利后,三皇子就被皇上罚闭门思过,关在碧霄殿中,气不顺,天天拿底下人撒气。
纪刚也想让他把这股子邪火发出来,不然遭罪的还是自己。
萧琅脸色冷冷沉沉,忽然问了句,“戚飞燕呢?”
纪刚和戚怀义同时一愣,缓了片刻才听清他刚才问的是戚飞燕,而不是戚嫣然。
“飞燕她……”戚怀义道:“玩呢。”
萧琅扬眉:“玩?”
呵,她倒是有闲心。
得知戚飞燕搬回了戚府住,萧琅沐浴更衣,散了散酒气,出宫来了戚府。
来的路上,在马车里他将这几日戚嫣然给他写的信都看了。
除了一些缠缠绵绵的思念,倒是谈了一些正事,其中“戚家云谍”的事情,正中萧琅的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