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只有当着他的面才会依赖他,拉着他撒娇发脾气,背地里其实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当年那么小,逃亡的路上发了病,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正想着,床榻上谢玉舒翻了个身,拧着眉嘟囔了句“好吵”。
封月立刻闭上嘴,扒着叶煊的手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床上看了一眼,压低的小奶音里满是担忧,“玉舒哥哥今天还没起来,是生病了吗?生病了要看大夫,要喝好苦好苦的药,而且还会疼,哥哥。”
说道这些的时候,他无措的抬头看了眼叶煊,眼圈已经红了。
叶煊刚积攒的气瞬间又泄了下来,将他放在地上拍了他头一下,也压下了声音,“玉舒哥哥只是太累了,需要睡觉,所以不要吵,知道吗?”
封月立刻用双手紧紧的捂住嘴,紧张的点了点头。
他见里头没有动静,双手拉住叶煊往外拽,张口用气音说,“那我们赶紧走,不要打扰玉舒哥哥休息。”
叶煊伸手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封月“嗷”的一嗓子,又想起谢玉舒,声音戛然而止,捂着自己的脑门,泪眼婆娑谴责的看着叶煊。
叶煊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封月气死了,瞪着他小声骂,“裴小爷说的对,哥哥是大坏蛋!欺负人!”
叶煊愣了一下才将封月口中的“裴小爷”和裴晟对上号,眉头挑了挑,“你应该叫他裴晟哥哥。”
“是吗?”封月怔怔的,迟疑的道,“可是裴小爷说泰安哥哥也这么叫他,我问泰安哥哥,泰安哥哥默认了。我、哥哥、泰安哥哥是同辈,所以我也应该叫裴小爷,月月觉得没有哪里不对啊。”
他掰着手指,神色很是纠结。
叶煊:“……”真是好一个泰安。
跟裴晟呆久了,不仅学会翘班了,还学会撒谎了。
“你应该听泰安亲口喊他才能确认,懂吗?”叶煊循循善诱。
封月眼睛一亮,“哦,我懂了!我现在就去找泰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