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舒红着脸彻底安静下来,他听见叶煊低哑的声音说,“上次见面还是在庆州,我随军出征,明明说好要同我去沧州过冬的,等我回来,你已经回京述职了。”
“一别三年,玉舒清瘦了些,骨头都开始扎手了。”叶煊的手指沿着谢玉舒的背脊缓慢滑动,隔着衣服摸过他每一寸脊骨。
谢玉舒背后痒痒的,尽量忽视这种怪异感,也伸手抱了抱叶煊,铁甲冰冷硌人,谢玉舒心内却是软热的,温和笑着说,“子煊比我高了。”
叶煊眉头一挑,坏心眼上来就开始瞎说大实话,“我三年前就比你高了嘶——疼。”
他软着声音装可怜。
谢玉舒好笑的推开他,看着他那张硬朗的少年面孔,哪里有半点可怜。
“你这招已经骗不到我了。”谢玉舒瞪他,还记得他小时候一直装可怜扮柔弱骗了他好久的事。
叶煊轻笑,垂眸看着他说,“还不是骗到了。”
谢玉舒作势要打他,被叶煊抓住双手反剪身后动弹不得了。
两人在马上笑闹,一如年少时在文渊殿的床榻之上。
“咳咳!”
“咳咳咳咳!”
“噗呲噗呲——”
各种怪声在背后此起彼伏,叶煊回过头,就见泰安不知在他身后面无表情请的站了多久,边上还有个佝偻着腰背脸上震惊无语藏不住的赵安。
“怎么了?”叶煊利落的翻身下马,再伸手将谢玉舒牵了下来。
赵安心中惊疑不定,恍然对上叶煊那双黑憧憧的龙目,骇然低下头去,赶紧屏气凝神,恭敬的道,“萧王殿下,陛下请您进去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