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一个嫔妃,却还跟奴婢客气起来了。
“……”叶煊眼底暗沉,低着头没有说话。
钟鸣郁离开后,叶煊也没有在宸娇殿多待,不冷不淡的同良妃说了两句,便以身体不适告退了。
没有理会身后良妃欲言又止的哀怨。
叶煊烦的厉害,也没回文渊殿,直接出了洛华宫,漫无目的的走到了御花园中,他伸手掐下一束开的艳丽的四季海棠,在指尖轻转。
“殿下。”泰安知道他心情不好,还是提醒了一声,“演武场?”
“你走一趟,省的她再拿这件事做文章。”叶煊淡淡的道。
“是。”泰安点头,不意外的转身准备走,脚下又突然一顿,神色凌厉的沉了声音,“有人来了。”
叶煊也听见了,两道脚步,一道虚浮,一道很轻,从南门往这边走来,隐约有说笑声,似乎在谈论普陀寺的签文。
叶煊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含着泪光装作惊惶的一扭头,正对上一双漂亮的凤目,他眉头一跳。
又是谢三郎,这未免也太巧了些。
谢玉舒脚步也是一顿,脸上的惊异掩饰不住,视线瞟到叶煊手里的花,捏在掌心写着签文的纸突然发起烫来。
“七殿下!”姜鹤喊了一声,忍不住笑道,“看来普陀寺的高僧也不是沽名钓誉,还是有一番本事的。”
他说着念了一首不伦不类的诗:“身若游龙惊风雨,本是星君入凡尘。人间哪有良人配,唯有紫金宫中寻。百步入华府,望眼艳花中,眉似烟拢,心有玲珑,纵使十几年风云,亦有赤子心肠。如至交也。”
姜鹤笑,“好清和,七皇子就是你这签文中的至交啊。”
叶煊好奇的挑了挑眉,看向他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