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当年刺杀大人那事,这是两人心中过不去的疙瘩,一直到今日都没有化解。
薛平宁又闷了一口酒,一抬头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瞬间酒醒了一半,“绿竹?!”君瓷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刚才在酒楼下面就看到了你的影子,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你不是在秦怀瑾的府中吗?”薛平宁有些震惊,“秦怀瑾帮你脱离奴籍了?”
闻言,君瓷身体紧绷,故作淡定的侧过头,“并未,大人仁慈,看我忧虑过度,所以让我出来散散心。”
薛平宁听她这么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然后再仔细一看,君瓷早已经泪流满面。
“绿竹?”薛平宁最看不得女子哭了,“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好好与我说,哭什么?”
君瓷听到他的安慰,眼泪瞬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掉,呜咽着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的苦楚都倒了出来。
薛平宁听完一拍桌子,气的差不点跳起来,“秦怀瑾这个伪君子!他竟然对你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放心,我定会帮你!”薛平宁再也忍受不了了,“我已经考虑多日了,秦怀瑾他德行有亏,等明日上朝我必要参他一本!”
君瓷听到他这么说眉心直跳,她忙不迭的拉住薛平宁,“可是我如今还在他的手底下讨生活,万一明日他恼羞成怒,将我杀了可怎么办?”
这可把薛平宁问住了。
君瓷看他为难,缓缓道:“不如这样,我现在跟在秦怀瑾的身边,也能得到不少消息,如果你需要什么,那我和我说,等时机成熟攒够了足够的证据,你再上朝启奏如何?”
薛平宁考虑一番,觉得现在的确不能鲁莽行事,“好,只是为难绿竹姑娘委屈求全了,我将这骨哨交给你,如果有需要只需要吹响骨哨,我的人就会到你身边。”
“好,多谢大人,此地我不能久留,大人就当从未见过我。”
“好。”
薛平宁目送着君瓷离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怀瑾,你做事不计后悔不讲仁义道德,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小九告诉君瓷,月一已经到裁缝店的门口了。
君瓷跑着出去,果然看到月一正要踏进裁缝店的门,她将忙叫了一声,“月一,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