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酒气的呼吸隔空喷洒在贺娆的脸上,胥北阳的唇角勾起嘲讽讥诮的冷笑,在他看来,前言的女子就和麻雀一样,人微言轻。
“呵呵。什么叫我纠缠下去?我这是给你面子,你懂吗?”胥北阳一步步逼近贺娆,上涌的酒气让他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格外面目狰狞,“怎么?你在这酒吧唱了几首歌,有人夸你几句,为你花点小钱,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你也不……”
后半句话就这样戛然而止。
胥北阳并没有说出口,并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贺娆的眼眸陡然瞪大,眼前黑衣男人的出现让她大吃一惊。
贺娆没有想到沈衍之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有想到沈衍之会露出这么难看、这么严肃而可怕的表情。
贺娆在想,如果此时她递给沈衍之一把刀,他或许真的可以握着那把刀,然后眼睛眨都不眨地大杀四方。
沈衍之紧紧地扭住了胥北阳的手腕,硬生生地将他的手腕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远离贺娆。
在大力的作用下,胥北阳的手腕近乎扭曲地往后拗去。因为剧烈的疼痛,胥北阳声调怪异地惨叫了一声,他回过头,怒目圆瞪地看着沈衍之。
究竟是谁敢怎么放肆!敢打他的主意?敢对他动手?
那句“你谁……”还没说完,便硬生生地卡在了胥北阳的喉咙里。
因为,仅仅只是简简单单地一瞥,胥北阳就认出了眼前的男人是何方神圣。
眼前这个眉目冷峻、面容冰冷得如同冰一样的男人,是他绝对惹不起的狠角色。
虽然知道惹不起,但是,对于胥北阳而言,男人的尊严也是极其重要的。更何况,他才刚刚对贺娆放下狠话,而贺娆,也是他盯了数日才行动的“猎物”。
胥北阳略有些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沈总今天怎么有时间来酒吧消遣?”
虽是艰难,但胥北阳仍旧装作一副若无其事、无关痛痒的模样。